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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爱信不信。”顾湘的眼神迅速冷下来。
顾父和秦氏面色灰败，想到家里痴傻的儿子，心如刀绞。
是不是因为他们手上的不干净，上天才这么报复她们！
明明顾湘都能好，他们的宝贝儿子怎么就不可以……
秦氏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也破了，她蹲着捂着脸哭着央求着顾湘，“我是对不起你呀，顾湘。你的母亲当时产下你，我不该动歪心思给她喂老鼠药……”
顾父沉默，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顾湘眼神愈来愈冷。
周围的人明显能感受到她的变化。
顾父察觉到后，一个巴掌就朝秦氏的脸上抡过去，呵斥道：“你这个毒妇！”
他目光紧张地看向顾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湘湘，我也是被她骗的。”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这个女儿表情，正色道：“不过孩子是无辜的，只要你告诉我哪里找到的大夫，我立刻就休了这毒妇！”
这般惺惺作态的模样，真让人作呕。
顾湘的想法立刻就变了，她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无可奉告。”
顾父不可思议地张大双眼。
他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十分地可笑，“难道你就不想为你母亲找回公道吗？”
顾湘没有回答他，猛地关上门，只留下一个进屋的背影。
宋朔陪在她身侧。
顾父和秦氏灰溜溜地回去。
屋内。
“他要是想给我母亲找回公道早就有所动作了。”顾湘突然开口，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同男人说话。
宋朔担心地搂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盯着她澄澈的双眼，里面脆弱的神色让人心碎，“他大概率是同谋，不过是想让你心软罢了。”
顾湘点头，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依偎着他挺拔可靠的伟岸身躯。
“有这样的父母，即使顾大宝不傻，长大后也很难。”顾湘十分认同这句话。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母亲。”宋朔总是这么体贴，每句话都准确地安抚了她心中的躁动。
宋相辰和宋相星咿咿呀呀的声音响起，顾湘马上被分散了心神。
而顾父和秦氏则互相埋怨，吵的不可开交。
智力停滞的顾大宝听到他们的声音，经常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离的近的，时常能听到顾家争执声、辱骂声、苦恼声不断。
这已经是顾家的一个常态了。
再见到她们，已经是多年之后。
彼时宋朔和顾湘正带着一儿一女去镇上赏花灯，意外地见到顾父和秦氏在一偏僻的角落乞讨。
旁边神情呆滞的男子应该就是顾大宝了，他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傻笑着把稻草往嘴里塞。
顾父和秦氏视若无睹地随他去，似乎是已经习惯了。
来来往往偶而有好心人，给撒下几枚硬币。
顾湘停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认出来，只是满嘴机械地说着：“谢谢娘子，谢谢大爷！”
只是这一面，就再也没有碰到过顾父和秦氏。
他们从村子里消失了，原来的房子似乎早就被转手卖掉，为了养活顾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