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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才进校没多久,褚南就知道释传是gay了,还是他自己说的。
欧美姑娘大胆又奔放,示爱的时候一点都不含蓄。当时才下公共课,褚南和另外几个中国留学生还站在一旁,年轻的时候大家都爱起哄,一个劲儿地吹口哨。
那姑娘不但没害羞,反倒挑着眉看着释传,眼底那点情意都不用说就知道有多稀罕释传。可惜释传轻飘飘一句我是同性恋宛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把金发碧眼的姑娘浇得透心凉。
但后来……也没什么后面。释传也就那次承认过自己取向,之后也没见他找过男朋友,更别说去过gay吧。大学四年活得跟个和尚似的,不是上课就是去家里安排好的公司实习。
时间长了褚南觉得释传这个人没准根本不是什么同性恋,当初这么说也只是随便编个理由拒绝人家而已。大三的时候又有学弟追过释传,释传也拒绝了人家。褚南终于把这个猜想大胆地问出口,释传当时只是笑笑,漫不经心地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当即褚南就觉得释传要么真的是直男,要么就是性冷淡,别说是同异性恋了,他估计就没打算要和谁有过什么关系。
但经此一役,褚南就觉得话不能说太早。
释传不是和尚,也不是搪塞别人,他只是真的没碰到喜欢的。
碰到了他比谁都疯。
当天晚上老张就可着不得罪人但把该说的都说了。宋寄这小鬼看着随和,但真不是随便那种。
在这唱了那么多年歌,但谁都没办法把他带走,男女都试过了,连不知真假的星探都递过名片,也没能让宋寄多看一眼。
可释传就跟中了邪一样,非得要让老张把人给叫过来。
商人利字当头,这几年下来宋寄多少算店里的一块招牌——多少小姑娘就是奔着他来的。
释传是生面孔,老张并不想因为一个不熟且没名号的人把自己店里的招牌吓跑。就算他是老板的朋友。
更何况老板脸上也表情平平,一点不像是要帮忙的样子。
见老张站着不动,释传没办法只好又把视线转移到褚南身上。那目光太过炙热和直白,简直要把褚南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褚南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惊讶释传竟然有一天能对一个才见了一面的人那么上心,他调笑着抿了口酒,扬了下下巴,“那没办法了,我们释大少爷看中的人,我们还能拦着嚒?叫来看看。”
老板发话了,老张只得点点头。
台上正好一首歌毕,宋寄下台准备去喝几口水,一直连着唱歌嗓子受不了。
他刚到吧台经理就凑了过来,眯笑着说老板来了,要见见他。宋寄知道这间酒吧幕后真的老板不是老张,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一脸迷茫地跟在经理屁股后面走到酒吧环境最好的那个角落。
这一路上宋寄都在想最近自己的表现,上周请假多一点,疗养院那边说病人最近状态很好,清醒的时间很多,但是一直在找宋寄。宋寄没办法请了三天假,除此之外,应该没有特别过分的事情。
哦,更早以前他和老张提过想涨工资的事。
宋寄突然有点慌,害怕是不是因为自己要涨工资惹老板不开心准备把他开了。
他脑子飞速转了起来,想着如果一会老板是打算说这件事,那他就说自己考虑好了,不涨工资了。
总之,得想办法把工作保住先。
他一路上都在想着事情,头埋得很低,连到了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看到经理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才回过神来,只仍旧低着头思考是要等老板先开口,还是自己先认错。
妈的,前面坐着的到底哪个是老板?
是这个穿着牛仔裤的,还是这个腿放在轮椅上的?
等等,轮椅?这轮椅好像释传那傻逼那天坐着的那台轮椅,麓城现在有那么多有钱人腿都断了吗?
宋寄猛地抬起头来,在看清前面的人后瞳孔收缩了一下。
几乎认出人的一瞬间,他脸上迷茫且随和的表情扫荡一空,又换成了那天在童家别墅的那副表情。
疏离,厌恶。
和宋寄相反,释传几乎高兴得要蹦起来,他虚虚地扶上操纵杆,也顾不上会不会挡到别人,立马就凑到宋寄跟前。
跟流浪狗看到一块喷香的肉骨头一样。
“小寄,小寄。”释传甚至激动得有点不会讲话了,只一个劲儿地喊着宋寄的名字。
释传凑得太近,宋寄隐约能闻得到释传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药味。
他烦躁地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骂道:“喊魂呢?真晦气,在哪儿都能遇到你。”
就算往后退一步,两个人中间隔着的距离也没多少,可释传今天确实身体非常难受,就连把手臂抬起来放会扶手上这么点动作都能扯着后背疼。所以别人可以轻易地抬起手把宋寄拽过来,他却不能,只能又耐心地喊一遍宋寄的名字。又担心是不是这么多年,自己身材样貌因为意外和年岁有所改变,宋寄已经认不出他了。
终于除了叫宋寄的名字外,释传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小寄我是释传,我是小释哥哥。”
出乎意料的,宋寄点了点头。
他说:“我知道,那天见你第一眼我就认出你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太过淡漠,倒让释传看起来越发的像个卑微的舔狗,太舔了,舔得褚南已经无法镇定地坐在旁边吃瓜看戏。
他简直想要打电话问问齐言,确认一下这人是不是真的释传。
释传也愣了一下,愧疚、喜欢、心疼、失而复得……这些感情一股脑杂糅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胸腔疼得都要炸开来。
回过神来宋寄已经打算转身离开,他只能忙不迭地跟着挪动了一点。
“小寄你先别走,不……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跟我走吧,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几年都在干嘛?为什么没上学?”
宋寄转过身冷冷地打断释传:“我过得好不好干你吊事?别跟着我,爬远点。”
舞台边的客人已经在嚷嚷,问吉他手小满宋寄去哪儿了,怎么还不过来。宋寄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晦气,再也不看释传,转过身就要往舞台走去。
像是不放心一样,他又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释传,“别再来烦我了听到没?”
宋寄的变化太大,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脾气性格。他的变化大得释传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怀疑是自己记忆出现了错乱。
见释传像个傻逼一样眼眶通红愣坐在轮椅上,宋寄咬牙抬手就往释传头上敲了下。不是朋友间玩闹的轻轻弹一下,是屈起关节用了很大劲儿往释传脑门上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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