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堪破心思,沈桑宁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
她也不想这样。但在他的关怀下,她真的很难不恃宠生娇。
苏勒看得清清楚楚,但也十分受用,更是纵了她。
手还没离开,又被苏勒拽了回去:“别动,感觉还不错。”
沈桑宁抿了抿唇,果真不动了。
苏勒的视线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声音沉了些:“行,我教你。十日的时间,大约够你学会拉弓,然后将箭放出去。”
沈桑宁偏偏头:“不至于吧?”
连射中都做不到吗?
苏勒笑了,将她拉近了一些:“身体是有极限的。”
“公主不信,那就证明你比我想的更厉害。”
不过五日过去,沈桑宁便揉着酸痛的手臂,说不学了。
也切身体会到了苏勒那句身体极限,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两天,沈桑宁还学得兴致勃勃,等到了第三日,便觉得手臂酸痛,撑了一天之后,在第四日变成了强弩之末,第五日,便在苏勒的劝告下彻底放弃了。
她事先从不知道,原来这么细的弓与弦,竟然也会有这么大的力道。
而苏勒给她演示时,轻而易举张弓放箭的样子,更进一步让沈桑宁意识到了自己与他的体力差距。
也是,毕竟他可以直接将自己举到马上。
“没学会射箭,可以去秋猎吗?”她攥着苏勒的衣袖,小心地问
那双金眸看了她片刻,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一起吧。”
“只一点,牢牢跟在我身后,绝对不能自己乱跑。”
“还有,秋猎之后,立刻回西凉。”
沈桑宁虽然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挽住了他的手臂:“好。”
苏勒苦笑:“公主,你真的很会勾我。”
光明正大地接受了他的心意,却又迟迟不给予回复,偏生他又觉得这样也不错,更惹得她得寸进尺起来。
“我没有。”沈桑宁偏不承认,朝他笑了笑,“那就这样说定,堂堂西凉王,不能出尔反尔。”
秋猎那天,天高气爽,正踩中好天气。秋猎队列在殿前严整,苏勒与沈桑宁骑于马上,站在队列最前。
这倒还是许多西凉人第一次见王后骑马的样子。
与她刚来西凉的样子已全然不同,一身劲装着身,显出飒爽英姿来,其余人身后都背着弓箭和刀剑,还有安营扎寨的物件,她倒是什么也没准备,故而脚步轻快许多。
队伍清点完,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此去一共三百余人,在路上往东北方向走了两天,便到达漠山。
远远便望见一大片绿洲,漠山正矗立在绿洲中心,这个时节,山顶偶尔会有雪,但还没有积累起来。
是以看上去绿茫茫的一片,倒比西凉的一片黄沙要生机勃勃。
漠山的驻扎军早已得知消息,姜暨亲率军队们前来迎接。
一见到苏勒和沈桑宁便单膝跪地,右拳抵住胸口,行了个礼。
苏勒叫他起来,又回头对将士们说:“扎营吧。”
在外,苏勒一贯亲力亲为,追风的背上也驮着帐篷,他取下来,跟将士们一起把营帐扎好,动作熟练。
刀剑被插入地面,巨石压在营帐的边缘,避免被风掀翻或吹跑。
沈桑宁想去帮忙,苏勒不让。
顿珠恰巧走过,善解人意道:“王后,不如我们去饮马?”
苏勒虽不是很认同,但见沈桑宁想去,便知她也想做点事情,便依了她们。
沈桑宁和顿珠牵着自己的马,在旁边漠山雪水融化形成的一条小溪旁停下。
小溪很细窄,但水流很是清澈,在日光下闪着光。溪边的草地也很是葱郁。
顿珠这次倒是很安静,只专注看着马在旁边喝水。
沈桑宁便问:“怎么都不说话?”
顿珠哦了一声,无所谓地道:“王上让我跟您一起的时候,少说话。”
沈桑宁皱眉:“是因为上次的事?”
顿珠嗯了一声,抚去了马身上沾着的一些黄沙。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沈桑宁笑道,“何况,我与王上之间的误会也都解开了。”
顿珠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但王上始终很在意。”
“姜芙还在漠山呢。”
她有意无意地提示道。
“她也会参加秋猎吗?”沈桑宁问。
“不。”顿珠摇头,“姜芙虽出身将士之家,但从小被宠坏了,骑射都不太行。在秋猎会露怯,她一般不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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