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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十七日(所有日期均为公历,也就是公历12月17日)
温度:严寒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大叔昨天改造好房车,我们也就在上路了,虽然车轮安装着防滑链,但依旧免不了偶尔会打滑。
昨夜我们在一处停车场过的夜,尸群嘈杂的声音,还有对丧尸的恐惧,让我们昨夜几乎没有入睡。
前半夜尸群就在车外面,由于探索者贴了反光膜,外面是看不到里边情况的,而在我们看来,除去窗户和焊好的栅栏,我们和尸群几乎是脸对脸。
我们在车里很安静,尸群也依然没有什么异动,至今我没有想明白,尸群为何会有昼伏夜出的习惯,虽然白天也有丧尸,但绝没有晚上多。
或许是病毒发生了不同的变异,导致他们并不属于同一个种类,现在我只想接上爸妈找到一个国家的庇护所活下去。
由于过了集合时间,我们也就不再那么着急赶路,反倒是悠哉悠哉的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室外的空气越来越干燥,也越来越冷,所以车里我们也是打开了暖风。
“哇!车里好暖和啊!”
月青站在窗边享受着透进来阳光,我坐在前排副驾驶上为大叔指着方向。
“傻丫头,空调空调嘛,当然暖和了。”
小丫头,是大叔昨天才这么叫的,本来小朋友是反抗说不行的,奈何大叔就像听不见一样,月青没招了,于是就这样了。
大叔乐呵呵地笑着,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小丫头,大叔本来有个女儿,可惜出生两年后就夭折了,而在怀上二胎后阿姨也是查出卵巢癌,也是切除整个子宫,再也无法生育。
大叔说若是女儿还活着,想来也就和月青一般大,所以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他也会把月青当成自己的亲闺女去保护,决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她。
大叔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多磨多难,青年丧女,中年丧妻,人们都说,麻绳专挑细处断,厄难专找苦命人。
有时候我就在想,这世界上难道真有命运不成?
不然大叔的前半生如何解释?
我明白大叔对月青为何这般好,他这是把对女儿的思念和爱转移给了月青,但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兄妹俩如今也算是孤儿了,这时候多一个愿意用命保护他们的也是好事。
这一路上,除了那五人,我们没遇到其他幸存者,中午时分,我打开窗户一边吹着风一边在想。
这个世界真的好安静啊,安静的让人害怕,时至今日,我们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虽然自由,但依旧感觉生活在牢笼里。
也是,在野外感染者的数量不知是幸存者的多少倍,稍有放松,痛快地死去倒也罢了,若是像尸群那般,死后游荡在原本不属于他们的世界,那对我来说才是痛苦,至少我无法接受。
偶尔遇到的一两个丧尸也被探索者无情撞碎,根本不需要我们去动手,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超度了。
我们找一个公园驻车停在厕所门口,我和大叔下车清理掉徘徊在我们周围的两只丧尸后,接上管道打开了污物排放口。
许久后,我们把车开到了其他地方,远离了哪儿,这里没有看到感染者。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这儿有一个抽水井,那是以前最原始的那种杠杆抽水的机械设备。
我们用地下河的水冲洗干净了污水箱,又把蓄水池蓄满水,也不知水源是否被病毒污染,反正我们没有事。
做完这一切,简单起火煮了口东西吃,黑夜也紧跟着来了,但是奇怪的是,我们在车里只能听到尸群的声音,却见不到一只。
城市深处偶尔传来零星几声枪响,证明着城市里还有其他幸存者,但是这和我们无关,毕竟我们想活着。
虽然不知他们的枪是从哪来的,但是这不重要,军队的火力要比他们强多了,结果呢?
依旧没有消灭丧尸,反而退出了城区,他们就这么一两只枪,又能造成多大的杀伤呢?
枪声一响,附近的感染者都会被吸引过去,到头来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罢了,也算是变相断绝了自己可能存在的生路。
末世里,没有谁会去呈英雄,更没有什么一个人单挑整个尸群这种传奇故事,小说终究是小说,又怎能当真呢。
在我们四人的说笑间,远处的枪声很快就停了,想来那几个幸存者,肯定已经没了,在这末世这很正常。
今晚我们这里出奇的安静,没有尸群,只有皎洁的月光与还没融化的皑皑白雪与我们相伴。
一夜转瞬即逝,我们难得的做了一个好梦。
腊月十八
走出车外,今天与昨天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太阳依旧在天上高挂,依旧感觉不到温度,还是一样的冷。
除了大叔,我们三个人一起窜进旁边的小树林里分开方便,这里没有感染者,自然也不会在车上大小便。
天上刚飞过一只鸟儿,那是一只麻雀,我已经不知多久没见到鸟了。
“鸟!鸟!是鸟!哥哥你快看!”
月青开心的指着鸟飞去的方向又蹦又跳。
是啊,自从末世爆发,我们很久没有见到鸟了,不止是鸟,所有动物,一夜之间都不知去了哪儿。
我们上了车,向着位于城市仓库的位置前进,远远的,我已经能看到我妈那座办公大楼,那座楼是这片区域最高的建筑。
他们为什么要坐地铁来这么远的地方,我不得而知,家的附近卖什么的都有,唉,想的头大,懒得想了,也就不去想了,带上他们离开就是了。
这片区域丧尸出奇的少,但是尸体很多,探索者几乎一直在碾压着尸体,车轮很少有机会能接触到土地。
看着周围被炮火轰过的大楼已是摇摇欲坠,无论是路上被遗弃的坦克,还是装甲车,亦或者满地的尸体,还有遍布的弹壳,无不在告诉我们,这里一定发生过一场惨烈的大战。
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我们来到楼下,地上还有一只只剩下上半身但没有死透的感染者向我们爬来,被我一棍捅入脑袋,也是彻底没了动静。
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来过这里了,这里的布局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而且看周围的情况,军队已经清剿过这里,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爸妈可能已经跟着他们走了。
我必须进去看看,他们如果被接走,一定会留下什么东西给我,这是多年来他们的习惯!
想到这,我毅然踏入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