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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可壮胆勇。[1]”李昭坐在案前,从容不迫地斟了两杯茶,“我记得,鹤眠似乎也会弹琴。”
“在下已经五年未碰过琴了。”祁鹤眠的手指搭在窗台上,竟抹不到半点灰尘,可见这里打扫得很细致,庭院中弹琴的人也似游离于世俗以外,不被周遭的环境所扰。
而他早就没有这份心境了。
他回过头,温声问道:“方才我见到金翎了,他在茶铺一楼的一个角落,独自喝着茶,身上还背了包袱,似乎打算离开京都。”
李昭抿了口茶,眉梢轻抬:“他会来告别的。”
“我与他见了四五面,可殿下与他才见过一面,我竟觉得,殿下比我还要了解他。”祁鹤眠在李昭的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紫砂茶盏,语气幽深,“殿下洞察人心的本事,在下自叹不如。”
李昭眸光微闪,她暗中调查金翎的事并没有跟祁鹤眠说过,所以在祁鹤眠看起来,她对金翎的熟悉很奇怪。
她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没有鹤眠,我也无法做出这个判断。方才你在一楼的时候故意出声,就是想引起金翎的注意。没有撞见就算了,他都看见我们了,总该上来打个招呼吧?”
话音刚落,走廊传来一阵逡巡的脚步声,门外的人似乎在犹豫什么。
李昭和祁鹤眠对视了一眼,祁鹤眠微微一笑,又抿了口茶。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
祁鹤眠起身去开门,他只开了一道缝,自己则完完全全地挡住了金翎往里看的视线。
“金公子,原来你也在这?”他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
金翎攥紧了手指:“是,方才我在一楼看见你和穆姑娘上楼了,我即将要离开京都,所以特地来跟你们告别。”
“进来说吧。”祁鹤眠这才开门放人进来。
走廊里的穿堂风格外地冷,刺得祁鹤眠接连咳了好几声,微微弓起身,脸颊浮现一抹病态的潮红。
金翎眼见着李昭与他擦肩而过,走到门口扶住了祁鹤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关心意味:“方才怎么在门口站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