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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我看着进来的,像我的女儿一样,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走,可你不一样,我们是在连累你。”
明明自己已经生活如此艰难了,却仍然在关心其他人的人生,就是因为这样的操劳,才会眉宇间常常积聚着忧愁吧。谢微山低下头拿出手机,将余额展示在刘莹面前,“我真的很富裕,这不是假话。”刘莹怔怔地看着界面上一大串数字,半晌,泪流满面,“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着,魂不守舍地离开了。从未被幸运眷顾的人,有朝一日忽然见识了幸运的样子,大抵都是如此。
到了书房,女娲操控着电脑展示官方所掌握的信息和推断。目前,女娲已经破坏全部监控录像和列车行进踪迹,剩下的人证也全部是死人,所以官方只能从指纹入手探查。不过,这个探查被更加严重的事件中止了。当天,有两个女人没有离开。她们将从医院里拿到的安眠药兑入酒局的酒瓶之中,并劝说大部分人饮酒,导致当天晚上地上酒局几乎全员死亡——超剂量的安眠药使男人丧失自我意识,在女人纵火和女娲关闭逃生通道后无法自主逃离或呼救,灼烧或窒息而死。两个女人也选择了自杀。
在酒局中死去的,不同于地下室没有结婚也没有钱的年轻人,大多有权有势的人,他们的忽然死亡远比两个地下室要震动的多。官方判断,这是反社会型人格男性因不够完善的生理需求社会保障机制而感到不悦所采取的行动。因此,作为对这个问题的解决态度,警方不但会抓捕肇事者,而且承诺会进一步改善生理需求社会保障机制,以更平等更广泛的保障男性的权利。
这段话,不仅在官方的保密报告中提及,也被电视媒体报道。外面正在看电视的女人们也看到了这一条承诺。
“这明明是我们干的!它们凭什么认为只有男性才会不满?女性就没有权利吗?”女人愤愤的声音传来。“就是!它们是不是还想要以各种借口抓捕更多女人?是不是还想要让女人过得更惨?”“舒姐姐,我们能去再救一下剩下的人吗?”“我们要给它们看看,女人的威力。”“一群畜生和蠢货!”女人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程雪走到客厅的高柜旁,拿了一把手枪反复把玩拿。昨天,她人生第一次攻击了别人,那是一种充满了掌控力的美妙滋味,她感受到了自由,也感受到掌握他人生命权力的快乐。当年山头的狂风,终于还是吹到了今日。
舒瑜坐在角落里,闻言说道:“这种事情,还是要好好计划。但是大家既然想要拯救其他姐妹,必然要先锻炼自己或是好好休养生息。切记,要隐瞒这些信息,不然我们可能就要先被抓进监狱了。”
身体健康的女人们立刻抛下了电视,围在舒瑜身边。刘莹问道:“舒瑜妹子,我力气倒挺大,但反应慢使不好枪不说,打架的时候连刀都用得不太顺。这要咋练?”舒瑜用遥控板调节频道到男子格斗教学节目,开始进行基础教学。舒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和她一起学习搏击格斗这样“不属于女性”的运动——但是,女性和力量同样相配。
在接受第一次的训练之后,女人们出去散步了。听见外面的吵闹渐停,谢微山抱着电脑来到了客厅,舒瑜正在客厅等她。
“我还以为出了这种事情,在真相未明之前,他们会选择先严加管理来规避风险呢。结果它们居然想要扩大公益行动的面向对象、降低审核机制、提高单人可申请次数。它们真是对它们以为的行为动机很熟悉呢。”舒瑜冷笑一声,“这样也算好,我们至少能再多救一些人。”
“还是我们两个人吗?”谢微山问道,“如果顺利的话,今天的晚上八点到明早八点,十二个小时,四个窝点。但是,我们需要人来安置这些女人们。”
“整个城市一共有多少窝点?”舒瑜在草稿纸上列出所有人的名单,边筛选边问道。
“一百三十五个。”谢微山回答。
舒瑜忽然停下了笔,“你说,我们掀起骚乱,必然会连累其他的女人。我们这样做,对她们而言,是不是很残忍……”
“能看到自由的希望,总比永远活在黑暗里要好一点。”谢微山回应,“奴隶解放的希望就是靠一个又一个奴隶的反抗堆积起来的。挣扎是本能。”
“也是。总要有这么一天的。”舒瑜在草稿本上勾出几个人的名字,“刘莹,程雪,顾楚月,带这三个人去吧。其实我觉得,这个行动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效率最高。”舒瑜能感受到谢微山的与众不同,她像是与这个世界所有监控有着无形的交流,能够算无遗漏,身手不一定矫健但是开枪十分稳定。任何人跟着她都是累赘,都会平白花费她的口舌。
谢微山愣了一下,刚准备开口安慰,却听到舒瑜接着说:“但是我必须要跟着你。七日一过,你就要离开,但是我们的日子还要接着过下去,我必须学会怎么面对敌人。这里应该有地下室,你有空吗,可以教我一下射击的技巧吗?”
她就像是一团鲜艳的烈火,充满希望,充满动力。谢微山被拉着进入地下室。两人的背后,电视正播放着新闻:由于重要人物意外死亡,目前任命岗位出现了巨大的波动,于义康有望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