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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说完微微拧着眉头,“真是奇了怪了,现在的女子都这么嚣张跋扈。”
宇文泰沉吟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宇文拓听得不明所以:“北风?大热天的,哪来的北风?让我凉快凉快!”
宇文泰被他逗笑,二人继续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天书阁里,杨柯一推开门,便瞧见乐白正踮脚去够顶上的《花间集》,当即开口调笑道:“李煜若见人拿他的词垫脚,怕是要从《虞美人》哭成《相见欢》。”
乐白见了来人,笑得露出两个梨涡:“阿柯,来得正好!我新作了首诗,你听听,‘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这句对仗可工整?”话音未落,手上的书卷里飘出半片泛黄信纸。
杨柯接住纸片,一眼看去,忽然觉得这字迹眼熟得很,倒是像云昌吉那封把“琴瑟和鸣”写成“琴虱合鸣”的回信,“对仗当然不错,不过乐白这诗……可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乐白的耳尖倏地红了:“我想把这首诗,送给一个人。”
杨柯的嘴角开始抽搐:“送给谁啊?”
乐白并未瞧见,又继续道:“有一年春猎,他用令牌替我挡了流箭。”粉白的脸上泛起红晕,“他说此物本是要赠给未来娘子的。”说完,从袖中取出半枚裂开的玄铁令牌。
杨柯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十岁生辰那年的场景:云昌吉顶着满头草屑,从房梁上摔下来,掌心躺着油光发亮的令牌,“爹说传家宝要给媳妇,你先帮我存着!”
她憋着笑指着那半枚令牌:“乐白你可知晓,当年这令牌还有个‘琴虱合鸣’的典故?”说着摸出怀中剩下的半枚,缺口与案上那块严丝合缝。
乐白一脸惊异,眼里随即覆满失落:“为何你也有令牌?他怎能……”接着淡眉一蹙,红唇一撅,左足一顿,“好啊,原来你们两个早有感情!”
杨柯急忙摆手:“这半个压根不算数!云昌吉和我从小光屁股长大,别说男女之情了,连一点儿那方面的苗头都没有。我对天发誓!”言罢,笔直竖起三根手指。
见杨柯一脸虔诚,乐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我信你了!”接着眼波一转,又撅着嘴道:“不过,你和章可馨打架那回,我看他倒是挺着急。”
杨柯见她嘴上虽犟,但实际已经气消,接着凑趣道:“嗯,是挺着急的,着急到光怵在一旁干叫唤,好不容易出手,又让章可馨给推到水里去了。”她见乐白笑着摇头,又继续道,“小时候,不是我给他擦屁股就是他拎着我逃跑,打架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他若真要担心,多半也是怕我顶撞了他的羲王爷。”说完气得吹胡子瞪眼。
乐白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肢窝:“二哥做事向来说一不二,昌吉跟着二哥做伴读,自然不敢懈怠。”
“行了行了,我的好姐姐,别帮他说好话了。”杨柯顺势将手臂搭上了乐白的肩膀,“您这位心上人啊,七岁还尿炕,拿《孙子兵法》当褥子晒;十二岁给姑娘写情诗,把‘琴瑟和鸣’写成了‘琴虱合鸣’。”
乐白听着沉吟不语,忽而启唇喃喃道:“他好可爱。”
杨柯嘴角又是一抽:“也……也算是可爱吧。”
她捉住杨柯的衣袖:“阿柯,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此事,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放心,我讲了也没用,说不定啊,他还以为你是为了督促他读书来的。”杨柯将案上的令牌递给乐白,憋着笑,贴着她耳语,“这呆子到现在还以为‘琴虱和鸣’是种暗器名呢。”
乐白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随即跟着杨柯咯咯笑倒在竹簟上。书案上的《花间集》啪嗒落地,正翻在“玲珑骰子安红豆”那页。等到笑意落下时,乐白小心地将令牌掖进了书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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